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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作品三等奖:外公说那过去的事

来源:市纪委 作者: 发布时间:2013年09月15日 浏览次数: 字号:

  “周队长”,队里老一辈的人都这样称呼着外公。也许因为外公是自己的亲人,别人一声声的“周队长”,在我听来就有一种特信赖、特亲切的感觉,而且听来那么的顺口。外公姓周,今年已七十七了,20来岁时就因生产积极、群众信任,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当上了生产队队长。当队长20多年,如今卸任也有二十几年了,队里的人与外公打招呼还是“周队长”前、“周队长”后的。也许是别人喊顺口了的缘故,而我则总认为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。因为后来当队长的人也有四、五拨,多的当了七、八年,少的也有三、四年,没当队长后好像也就没人再喊了。我在想,这“队长”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啊!要当在人家心里,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呢?去年5月份,我换了工作环境,特地将这一个喜讯告诉了外公。外公认为我调到一个重要部门,一番叮咛,殷殷情切,嘱我把人做好、把事做漂亮。没事闲扯时,还讲起了他经历过的一些人和事,想必是让我有所启发吧。

  不带头,哪个听你?

  外公当生产队队长时,还是大集体计工分。一个队、二三百号人,队长负责喊出工、计工分、年底算账。父亲回忆说,那时候的事啊好像怎么也搞不完,天天都要出工。外公总是先天收工前布置好第二天的事,第二天早上一遍“出工”喊过后,也不多喊,就带头到田地里忙活起来。当生产队其他的人陆续来的时候,用早起的一段时间他已小有收获,插秧时,就已扯了一丘秧,割谷时,快割完一垄稻子。但记工分时,外公从来不跟自己多记。这样带头吃苦又吃得亏,使一些想偷点懒、耍点滑头的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,原来几个故意拖拉和借口说孩子要照料的人,慢慢地也能正点出工了。队里人在扯当年大集体的事时,总是说外公这个人“真的没得讲”!外公当队长的时候,生产队没有一年收入不好的,家家户户都挣足了工分,保证了吃饭。按外公的话说,“当干部的,你不带头,哪个愿意跟你干啊!”

  不公正,哪个服你?

  外公在生产队队长任上两年后,又被当选为大队委员,决策整个大队的事时也就有了发言权。外公说,那个时候,大队委员会的权力很大,整个大队二千多人,大小事都由大队委员会决定。大队委员来开会,决定什么事,都要表态发言的,还要在记录本上签字。特别征兵、上面选人的事,竞争也相当激烈,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跳出农门,到城市去呢?参军、推荐出去做事就是个机会。有的父母为了儿女能走出农村,挨个到大队委员家去说情。都是乡里乡亲,选了这个掉了那个,不好做呢。这个时候,大队委员会就定了一个规矩,任何人都不准要人家一点东西!有一年,上面要求推荐3名有学历的年青人去学医,本来队里有3名应届高中生是最符合条件的,可是大队书记的弟弟很想让自己的女儿去,但又只初中毕业。书记的弟弟就一家一家跑到大队委员家里打招呼。外公说,选吧,不公正,不选吧,是书记的侄女儿,不看僧面看佛面!到了大队委员会议上,最后还是大队书记一锤定音:“我的侄女儿不够条件,不参加推荐。”后来,三个选去学医的有两个留在县人民医院,队里的乡亲不管哪个到了县医院看病,都招呼得像家人,人家还是感恩的!外公感慨地说,那时候,大队委员的威信高啊,说上一句话,群众都响应,大家都服!

  不是你的,哪个敢拿?

  70年代末,公社筹资举办了鸭厂,外公被调任厂部指导员。他说,和生产队比较,鸭厂的条件就是“天上”了。鸭厂比较有钱,有公社拨的买鸭仔、买粮食的资金,还有出售成品鸭、蛋的收入,这些钱都是放在厂里的,一年结存下来,厂里的资金有3、4万元,在当时是个大数目啊!厂里只是每年底向公社汇报一下厂里情况,滚存的资金就放在信用社,随支随取。但那个时候的人觉悟高、思想纯,只有保护、爱护公家财物的想法,想都没想过捞公家的好处,好像也没有“监督”这个概念。虽然干部的工资一年只一百多块钱,但所有用的钱、挣的收入都是如数登账,没有哪个敢私藏半分,群众的眼睛都看着呢!即使遍地是鸭子、鸭蛋,厂部食堂也只是逢年过节才开点荦,唯一的待遇,就是和公社干部一样早上有白面馒头吃,这让生产队的人觉得羡慕。有一回,厂部有个工人悄悄藏了几个鸭蛋,偷偷带回去给家里人吃,不料很快就被队里人举报,反映到了厂里。外公说,幸亏错误不大,只是召开全厂批评会议,那个工人作了深刻检讨后就被开除回生产队了,要是错误大的话,还得到厂里、队里开批斗会。那样的监督力度,那样的执行力度,你想,哪个敢去“捞社会主义的羊毛”啊!  (易盟)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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